凛冬烈火——俄乌战争第三天的观察与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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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烈火:乌克兰为自由而战》,这个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提名的作品,讲述了2013-2014年基辅发生的民众亲欧盟抗议,当时的总统倒向了俄国一方,而民众则坚定了乌克兰要成为欧洲一部分的信念。在总统逃亡俄国后,乌克兰正式明确了走向欧盟和北约的政治路线,紧接着便发生了克里米亚被并入俄国,以及乌东部两地区发生亲俄独立的事件。

八年过去了,俄军来到了基辅城外,普京能否征服这些“桀骜不驯”的乌克兰民众呢?

某些人所预期的高强度的基辅城战并没有在第三天发生。俄军上午尝试从西面经大道进入市区,但被乌军击退,从其他方向进入基辅的尝试也被阻止。据说俄军部署了“破坏者”潜入基辅展开活动,有大量视频和照片显示乌军在抓捕这些人。甚至还有乌克兰民众抓住这些人的照片。

一度有传闻说基辅的网络被切断,但后来证明这是误报,或者很快就恢复了。

在我见到的视频中,最骇人的场景不是战斗,而是对平民建筑的损害。一座高层民宅被俄军导弹击中,缺了一大块,还好楼没有倒塌,人员伤亡不详。一架摄像机录下了该建筑被击中的全过程。在哈尔科夫等城市也有居民楼被击中。这些视频便是向普京发出控诉的证据。另有10位希腊公民被俄国导弹击中丧生。

有一段视频显示,一群乌克兰平民聚集在俄军坦克前面,企图阻止它前进。坦克还是过去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发生。还有视频显示,一辆行进的俄国卡车被市民投掷了莫洛托夫鸡尾酒,但似乎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种种迹象表明,俄军士兵低估了自己所面临的抵抗。当年的俄波战争,列宁告诉红军士兵,说波兰的工人和农民正等待他们去解放自己。一百年过去了,普京或许又做了类似的事情。

今天也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一辆俄军装甲车停在路边,几位乘员在车旁,一辆乌克兰平民私家车路过这里停下,与俄军士兵发生了如下对话(我根据网友的英译字幕翻译的)

平民:“你们车坏了吗?“
某士兵:“我们没油了。”
平民:“我能把它拖回俄罗斯吗?”
(士兵们笑)
平民:“你知道你们去哪里吗?”
某士兵:“不,不知道。”
某士兵:“去基辅,他妈的,操……他们在消息里怎么说的?”
平民:“好吧,现在事情都站在我们这边,你们和战俘最好是投降,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我问了整个车队,他们像你一样,没人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去哪儿。”

然后这位平民把车开走了,扬长而去。

从俄国士兵在交谈中的表现,我感觉到他们更像是来旅游的,而不是来打仗的。

从第三天的各种视频中,再加上乌克兰军方的表态,可以得到的印象是,俄军的进攻并没有有效地组织起来。

有监听到俄国士兵在广播中说自己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哪边射击,因为看起来都像是自己人。

一段视频显示,在哈尔科夫附近,一架俄国军机被乌空军击中。还有视频显示,哈尔科夫附近遭到俄军的猛烈炮火攻击。种种迹象表明,俄军还没有拿到乌克兰的制空权,这可能是最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目前可以设想的问题是,假如情况的确对俄军不妙,普京会如何收场?如果狼狈撤退,便会留下一个更加仇恨俄国的独立的乌克兰。但愿他不会认真考虑核武器这个选项。

另有来自乌克兰方面的情报称,普京对现在局势感到非常愤怒,他以为事情能很轻松地在1-4天内解决;俄军缺乏一个可靠的战术计划,且缺乏武器。下一批武器的生产需要3-4个月,但问题是缺乏原材料,因为斯洛文尼亚、芬兰和德国已经切断了这些材料的供应。当然,这是一条人们根本无法核实的消息。英国国防部的情报官员表示,俄军的推进因为后勤问题和乌克兰的坚决抵抗,已经没有取得进展。

可以说,形势的确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也有视频显示俄军在增派此前还未派过来的武器,包括新型的武装直升机、火焰喷射器运载车、203mm火炮、火箭发射器等。

泽连斯基经受住了这场严峻的考验,他在危急时刻并没有选择撤离基辅,即便美国已经说要帮助他撤离。在今天,泽连斯基宣布已经挫败了俄军试图控制基辅并推翻政权的行动。泽连斯基这位喜剧演员出身的总统可能会名传青史了。

乌克兰军方开放了战俘热线,欢迎战俘的父母打这个电话。同时,也给一些战俘拍摄了视频,要求他们对自己的父母说一些话。同时有越来越多的俄军战俘视频或照片,甚至包括一些军官。在公布的与战俘的交谈视频中显示,这些战俘对参战也没有做好准备。

乌军也公布一些阵亡英雄。在昨天,一位士兵志愿去爆破一座南部的桥梁以阻挡俄国坦克前进,这是一次自杀式爆破。今天又有一位某军事学院的“高级讲师”,亦即某个指挥官,在战斗中阵亡。

从各种战斗视频来看,许多乌军士兵并非是训练有素的,在战场上大摇大摆地走路,开火拖泥带水。

国际援助方面,欧盟对俄罗斯的各种制裁措施在历经短暂停顿后开始得到加强。波兰作为俄国的接壤国,开始向乌克兰运送弹药。德国和匈牙利不再反对将俄国剔除SWIFT。土耳其宣布禁止俄国军舰进入黑海(可能存疑)。日本考虑将扮演不光彩角色的白俄罗斯一并制裁。英吉利海峡的一艘俄国货轮被法国拦截。拜登的财政援助似乎还需要等待国会的批准,同时也批准了另一部分援助。已经向乌克兰提供武器援助的爱沙尼亚,宣布会帮助波兰接收一部分乌克兰难民。欧洲国家正在陆续宣布对俄国飞机关闭领空。有阿富汗和阿塞拜疆战士自愿加入乌军。马斯克的星链开始为乌克兰提供网络。波兰提出支持加快乌克兰加入欧盟的进程。德国终于想通了,开始为乌克兰提供火箭发射器、反坦克和防空武器。台积电、英特尔和AMD对俄国停运芯片。CNN的一个调查显示,77%的人支持北约参战。同时也有臭名昭著的车臣士兵加入俄军,已经出现在战场上。哈萨克斯坦拒绝了普京派兵的请求。

俄国塔斯社一度发新闻稿声称损失了3500名士兵,但新闻稿很快被删除。

特朗普此前一直试图让北约内其他成员国更高标准地履行自己的责任。从俄乌战争目前的状况来看,美国似乎做得太少,而且陷入了沉默。特朗普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他一度声称普京的入侵是“聪明的”。不过乌克兰驻美大使赞扬了美国的领导人,但希望能有更多援助。

第四天的战事即将开始。在第三天夜里,在基辅和哈尔科夫等城市,仍能听见剧烈的枪声。在基辅外围有个什么东西爆炸了,可能是油库,点亮了整个夜空。俄军依然在尝试进攻基辅。

据说在基辅流传这样一则笑话:现在北约可以申请加入乌克兰了。

第四天的战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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